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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宿命 第二十九章 血人

兰兰原不知道,红绿灯处的摊位和其它的摊位比较,到底有多大的差异,那么多人去竞争。去了才明白,那儿真是块宝地。兰兰基本上天天能把睡衣卖完,天天进货,而且天天都要忙到深夜两三点,腰间装钱的袋子里,硬币多得把腰都吊酸麻了。到了那,她才知道,那儿不只是过客多,那里还有个大型玩具工厂,那工厂里下班下得迟,下班之后,很多工人都要买东西,所以,在那儿要比一般的摊位多做很多生意。那工厂什么时候下班,兰兰就跟着下班。

有个星期天的晚上,她照样忙碌到半夜。回家后,她累得连货物都懒得清点了,直接就躺到床上,想让自己酸软的身体缓和一下,可刚一躺下,一个人就呼的一下蹿了进来,满身是血迹,脸也被血糊满了,兰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,疲惫被吓得抛到了九宵云外,兰兰看这那人,结结巴巴的问道:“你,你是谁呀?”兰兰被吓得几乎失声了。

“兰兰,是我。”那人转过身,迅速的把门紧紧的关上了。

“你谁?你走,你走,你要干什么?”兰兰推着那人,想去开门。

”别,别。兰兰,是我,我是李枫。”李枫把门紧紧的顶上,虚弱地说:“他们快把我追上了,别开门。”说完就倒在了地上了。

“李枫,李枫,你怎么了?”兰兰一听是李枫,连忙把他扶到凳子上,可他哪里能坐稳啊,兰兰只得把他扶到床上,兰兰那花被子一下便被染成了血色,兰兰哪里还顾得上她的被子,扔下一句话:“我去叫医生。”便跑了出去,但马上又转了回来,她想起了刚才李枫那慌张的神情,她把门紧紧地锁上了。

附近只有一家私人诊所,兰兰急匆匆地给医生说了几句,医生便挂起包跟她到了她的出租屋,等他们回到兰兰家里,发现李枫已昏了过去,兰兰帮着医生忙碌起来。

李枫全身都被血染着,医生吩咐道:“快,把他的衣服脱下来,检查一下,到底伤着哪儿了,马上清理伤口。”这真让兰兰为难,多难为情呀,让她脱男人的衣服,兰兰站着不动。

“磨蹭什么?你要他的命啊?”医生麻利地解开李枫的衣服,一边数落着:“现在这些年青人真是,动不动就动刀动棍的,以为自己不是肉长的,以为是不锈钢啊,谁能硬得过刀子啊!快点啊,你站着干嘛,你想你男人死掉啊,快把衣服拿开,把人移动一下,你说你一女人家,怎么就不劝劝他呢?做的什么女人,现在可好了。”医生急躁地埋怨着兰兰,他两手忙碌着,兰兰想辨解,可她几乎没机会张口。只是紧张地把李枫的衣服接过来,放进洗衣服的盆里,盆里的水一下就变红了。“打盆热水来,拿毛巾给他檫檫,小心点。”医生吩咐到。

兰兰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枫,再加上医生那骇人听闻的话语,心里难受极了,李枫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……兰兰简直不敢想,兰兰拿着热水帕,轻轻地,小心地檫拭着李枫身上的血迹,特别是李枫头上的血,让她看着既怕心里又特别的纠紧,一个人能有都少血,竟然让它如此肆意地流。

“情况还不是太糟糕,只是头上有一条伤口,也没伤及要害,缝两针就可以了,不过肯定另外一个人受伤不轻啊,这样多危险啊,姑娘,以后多劝劝你男人,别不把生命不当回事。唉,现在的小青年啊!”医生把李枫的伤口缝上了,临走时说:“没什么大碍了,记得每天清洗伤口,七天后拆线。”

李枫在床上躺着还没苏醒,兰兰没别的去处,只得在地上放床棉被,将就着躺下,也许是太疲倦了,她一沾床,一阵睡意就袭来了,迷迷糊糊的,她看见了一床大红花被,慢慢地,花被变成了一条凶狠的粗壮的蟒蛇,一个孩子嘤嘤地哭泣着,兰兰听得毛骨悚然,一下惊醒了,兰兰摸摸自己的额头,抓了一手的冷汗。李枫躺在床上呻吟着,兰兰起来,看了看他的伤口,又给迷迷糊糊的李枫喂了点开水。她睡不着了,坐起来,这才想起有点为难了:“谁来照顾李枫啊,自己一个女孩总是不太方便的,叫刘钟表过来照顾吧,怎么给他解释呢?,凭什么他要照顾一个陌生人呢?而且每次遇事都去麻烦人家也总归不好吧。明天把李枫送走吧,可送到哪儿去呢?人家救过自己呢,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。对了,他救过自己。别人怎么帮自己的,自己就怎样回报别人。”兰兰努力为自己照顾李枫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,她想清楚了这事后,觉得人似乎轻松了些,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。

“哎哟。”李枫又在床上呻吟,兰兰马上探过身去问:“怎么呢?你醒了。”

李枫一见兰兰,迅速清醒了些,他左右看了看,用手摸了摸自己,叫了起来:

“咦,我这是怎么了?”李枫马上拉过被子,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身子,兰兰一看见那窘样,脸下子就通红了,连连解释到:“不是我,不是我,是医生给你脱的。”

兰兰背过脸去,从货口袋中找出一套男人的睡衣,从背后递了过去,说:“你自己把这衣服穿上吧。”

慢慢的,李枫才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到了兰兰的住处的,他摸摸自己头上的伤口问:“我不会死吧?”

“医生说不会的,你怕死怎么去打架呢?”兰兰嗔怪到,“你不是肉长的呀?没打赢刀子吧?怎么不把自己的老命看紧啊!”说完后,兰兰又有些后悔了,她的过份担心似乎泄露了自己的什么秘密。她赶紧走开去收拾衣服去了。

“哎,你不知道人活在世上有多难,尤其是男人。”李枫却没在意兰兰的话语,自己感叹道,“作为男人,跟本就不是为自己吃喝而活着。长大了,父母想孙子了,男人得为了父母娶媳妇,娶了媳妇又得为孩子老婆买住的地方,看见别人有车,你就想车,这些都离不开钱。为了钱,你就没平安了。没钱,连自己爱的人都不会待见自己,是男人你就得流汗啊,流血呀。”李枫说得有些激动了,他摸摸自己的头,显然伤口有些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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