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，他也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。就像上次喝醉酒一样。脑子有些不清醒。
“商昊南。”他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，反而让沐悠然认定他根本是在戏弄自己，心里莫名的突然就觉得很委屈，莫名的就落下泪来。
她不哭还好，她一哭就把商昊南吓到了，呆呆的看着沐悠然：“喂，我说，你别哭啊。”
不是吧？以前他也经常捉弄沐悠然，她都是气过就算了。被他弄到哭，这还是第一次啊。
商昊南一时为难了，看着沐悠然的脸：“沐悠然，我说，诶。你不要哭啊。我跟你开玩笑的。喂。你听到没有？”
他不说还好，他一说，沐悠然哭得更厉害。
这种事情可以拿来开玩笑吗？他肯定不会跟姐姐开这样的玩笑吧？沐悠然心里气得很。抬起头给了他一记白眼，那眼里还带着泪，小脸红红的，又噘着个嘴，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了。
商昊南心口一震，莫名的竟然有了几分不舍跟怜惜之心，认真想想，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。一时脸色又尴尬了几分：“好啦，是我错了，你不要生气了。”
沐悠然克制不住，泪水不停的落下来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对商昊南，她的情绪十分复杂。一方面经常见到他，跟他吵闹，斗嘴。感觉日子过得十分快乐轻松。也明白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妹妹，丝毫没有男女之情。可是内心经常忍不住会有几分遐想，如果他爱的人是自己，那有多好？
另一方面，心里知道他一心想着姐姐，最后肯定是要跟姐姐在一起的。不想让他失落，不想让他难受，所以只能帮着他，让他去得到姐姐的心。
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之中，她看着商昊南对姐姐的执着跟坚定，反而越来越难放手。
以前，她偶尔会觉得商昊南是个花心得不行的人。可是现在看，却觉得能被他爱上的女人很幸福。至少他会专心一致的对那个女人，让她得到幸福。
偶尔想到的时候，她十分妒嫉姐姐，为什么姐姐可以得到商昊南的心？
每次这样想的时候，她又忍不住鄙视自己。姐姐这么多年，在沐家从来没有看她争取过什么，也没有看她说对什么喜欢。难道只是一个商昊南，她就要跟姐姐抢吗？
不，她做不到。
现在，商昊南这样戏弄的吻她，反而让她的心更乱了。
“沐悠然？”商昊南急了，看着沐悠然一直哭个不停，泪水不断。这让他一时束手无策了。天知道他最怕女人哭了：“你不要哭了行不行？”
沐悠然的泪水终于停下了。确实，不能再哭了。再哭，会让商昊南看穿她的心思的。
那样的话她是绝对不要的，不管是要面对他可能的嘲笑，还是他的同情，又或者是他还喜欢着姐姐的为难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她，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。
心思一转，已经有了决定。她低下头，不停的耸着肩膀。商昊南看她哭得更厉害了，急了，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，他才想抓住，沐悠然突然抬起了头哈哈笑了起来。
她脸上的泪水早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顽皮的笑意：“哈哈哈哈。把你骗到了吧？”
“沐悠然？”商昊南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不见了，拧起眉心看着她，神情有几分严肃。沐悠然却拍着他的肩膀，笑得更厉害了。
“哈哈哈哈，被你欺负了那么多次，我总算也骗了你一次了。”
她夸张的笑个不停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那泪水是因为什么原因。
“好啊，沐悠然。”
商昊南伸出手挠向她的腋下，沐悠然快速地躲开了。往后面站了一大步，举起了手比了一个停的手势：“停，你欺负我一次，我骗你一次，扯平了。不许你再碰我了。”
商昊南愣了一下，想到自己刚才略带情不自禁的那个吻，一时倒是没有了气势再继续：“好吧。扯平了。”
沐悠然大笑着，心里却在哭泣，扯平？真的扯得平吗？早就扯不平了。
只是这个话，永远也说不出口。
广场上烟花还在继续。不过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了，很多人等到新年过了，开始散了，公园里人少了很多。
“沐悠然，时间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沐悠然点头：“明天还要去给长辈拜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