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镇风风火火回到乾清宫的时候，梦砚已假若无事地靠在软榻上看书。
表面平静，实际却心跳很快，脸颊也有些绯红。对于梦砚来说，“做贼心虚”，大抵就是这个样子的。
待他进门，梦砚正欲起身行礼便被朱祁镇直接按了回去。
“朕说过，只你我二人之时，可不必多礼。你都没有听进去吗？”朱祁镇的语气不太好。
梦砚轻轻“嗯”一声，便坐回原位。
朱祁镇亦重重坐下，拿起角桌上的一盏茶一口喝个干净。
“来人，给朕倒杯凉水来。”朱祁镇脸上有隐藏不住的怒意，他所有说出的话都加重了语气。
虽是春末，但晚间还不十分热。这凉水喝下去，是容易着凉的。
梦砚想开口去劝，可话到嘴边终究是咽下了。自己算是什么呢？要用怎样的立场去劝他。这一开口，两人之间就不免有些暧昧了。
待朱祁镇喝下凉水，伺候的宫人小心地问道：“皇上，您一天都未用膳，了，是否现在用一些？”
“朕不饿。”朱祁镇冷颜道。
“求皇上保重龙体，还是用一些吧。”宫人已是哀求的口吻。
“混账！难道相同的话要朕讲两遍吗？”朱祁镇的愤怒一出口，他眼中便充满了火星。
宫人磕头后，快步退了出去。
梦砚感觉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火药味，他现在应该需要清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