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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天 第四章 天下三异,武道非止于击技

说起『糜芜岩』最初的立业,那也是和儒、释、道‘天下三宗’之中释宗干系甚密,而在‘阎浮’血脉之中,冷清秋绝对算是女子丽色之中的极致,惊怒之下冷清秋已不在想着让沈彦尘崩溃自丧。而是要下重手击下,但见冷清秋袖口微动,七彩幻色渐自融而唯一,它似白而非白,那才是‘姽嫿妖华’之中真正的妖华之色。

那口中所吟诗句也是到了最后,‘夏雨雪、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’,但见冷清秋那雪纺衣衫半空飘摇,其中绝与世间的丽色更是带出无尽魅惑,但红粉之侧便是杀机。

沈振衣当年曾说『糜芜岩』武道击技可称‘幻武’。实则真正的‘幻’还不是极致,任其中的幻化是何等雄奇、诡异,可其实‘幻’的极致最后皆是在求一个‘空’,『糜芜岩』武学本就和释宗颇有渊源,但两者之间却是有着天壤之别,释宗求的是以慈悲心为基,运佛陀遗世法作为资深的修持之法,最后求明悟‘空色之征’,但『糜芜岩』它是用空、色之道修杀人之术。

沈彦尘本就为冷清秋异术祸心,少年只觉自己身世的悲苦,而人世之中的又是多的自欺欺人,可说那些少年人本不该这么早触到的烦恼、困顿,于一瞬之间涌入自己脑海之中,‘空色交征、姽嫿妖华’本来就不是杀人见血的武道击技,它其实更像是佛陀修行之中的心路之上的种种苦难,它是直接吞人心智、灭人心神。

冷清秋纤纤玉手已是离着沈彦尘胸口不过一尺之地,而沈彦尘还是困顿于那一场空、色之障中,便是白诚轩武道击技再强,可要想出手救援也是不及。

就在冷清秋的手按在沈彦尘心口之时,却听白诚轩高声呵道:“雨雯苍山远,花间映晚照。黛色入眉间,年华又一章。”以白诚轩往日辞藻之学,他绝是不会赋这种儿女情调的言语,显然此诗文绝非是白诚轩所作,但就是这短短几句,冷清秋却是不由得停下手来,又听白诚轩高声叱道:“难道你今日非要以‘姽嫿妖华’之能,毁了振衣血嗣不成?”

冷清秋喃喃道:“这是那年我生日之时,振衣曾做诗文。”而那已经是近道沈彦尘身侧的手就这么凝滞半空之上。白诚轩急忙道:“老夫虽是对你们这儿女情长不甚了解,可也曾听振衣说起,他与你不知是所谓红颜知己,他于你更是有着一分兄妹情谊,难不成振衣生死未卜之时,你非要毁了他的血嗣后裔不成?”

孙应恒剑冷清秋未在出手,急忙道:“‘阎浮帝令’已下,三妹且不可罔顾帝令不顾!”

却听冷清秋嘴里也是轻轻叨念着‘黛色入眉间,年华又一章’,最后竟是不住叨念:“兄妹情谊…兄妹情谊,到底在振衣心里我还是比不上她。”然后便见冷清秋白脂一般的手轻轻按在沈彦尘心中之上,只不过那手掌之上带着的异能已是消失不见。

见了此等场景,白诚轩也是不由得长出一口气,看着不远处的沈彦尘,心里也是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女子来,心中却是不自觉的暗自说道:“弟妹啊,若非是你当年多有留心,只怕今日便是我也难从冷清秋手中救下彦尘。那时论及天下丽色,或许你胜不得冷清秋,可说道这份远谋深虑,便是振衣也不及你。”

‘姽嫿妖华’异术已解,沈彦尘也是很快回过神来,想起方才莫名其妙便为对方所制,随即开口道:“你的异术之能真是高深,或许都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的‘妖术’,可你不该辱骂我妈妈。我不会让人任何人欺负我的妈妈。”沈彦尘虽是知对方异术强悍非常,可说已不再自己所能理解的武道范畴之中,可一想起方才眼前之人以‘贱人’称呼自己妈妈,心中便是有恨。

冷清秋瞧着沈彦尘看了好半晌,似是要从少年的身骨之中看出另一人的影子,最后听着沈彦尘的话。冷冷道:“…‘妖术’,只怕我这点手段比起你的妈妈可是差得远。说起你口中所说的‘妖术’之学,我们『糜芜岩』怎么比得上仙宗、鬼府、巫祠这三家。而你可知道,你口中那个不知她长得什么样的女人,她原是出身巫祠一脉。以她一身学自巫祠的异术,只怕那才是真正的‘妖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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