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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天 第十八章 至极之招,乘龙御宇成一刀

冷清秋道:“沈吟歌有伤在身,振衣是不愿再施‘驱兵造燹’之术。可沈吟歌也是听出李楠弦音之中的变数。”

白诚轩点头道:“振衣如何听不出自己弟弟的意思,可却是充耳不闻,只怕也是心忧沈吟歌伤。见振衣无动于衷,他自己竟是硬生生从振衣护持之下而出。他伤势已是极重,便是站立也是艰难,一离了振衣护卫,立时胸前便为鬼谷氏弟子所伤,如此之下又是大叫一声‘哥!’,可算是硬是在逼迫振衣,振衣虽是想将他拉回身侧,可沈吟歌竟是情愿为鬼谷氏弟子所伤,就是不愿振衣护卫自己。振衣也是呵斥一声道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对得起父母。’”

“振衣性子本就倔强,可料不到他这弟弟比他还倔。鬼谷戚扬也是不肯放过机会,数度猛攻便是朝沈吟歌而去,立时沈吟歌便为斧风扫中,大腿之上已是血肉淋漓。振衣也是心知若在如此,只怕沈吟歌非要送死不可,只得大呵一声道‘灭蜀!’”

“振衣那一声‘灭蜀’也是喊叫十分不忍,他也是担忧沈吟歌身上伤势,可说如此一声是齿牙相轧,而『略城』毕竟也是擅专兵略的宗门,鬼谷戚扬也是听出其中意味。嬴弃当年便是先掠冀、后灭巴蜀。虽是见眼前沈吟歌已是孱弱至此,可鬼谷戚扬也是不敢大意,沉呵道‘千岩为峙,雄兵崔嵬’,听一句‘灭蜀’,鬼谷戚扬也是在‘百韬缚形大阵’布下守势之形。”

古书曾载:蜀之为国,其地在梁。

场中人皆知道所谓蜀,其实便是今日的梁州之地,因曾有上古之时有巴、蜀古国,今日之中也常有人将梁州称蜀地。沈振衣如此一言‘灭蜀’,可说便是接承‘出雍’、‘掠冀’而来,想起方才一式‘掠冀’取六人性命,众人心中是带着种期待,也想知道所谓的‘灭蜀’又能有如何能耐。而雍、梁之间雄川绵延数千里,两地之间唯一通路便是‘剑阁蜀道’,可说于行军最是不易,而便是到如今,古书文献之中,对于嬴弃如何‘灭蜀’也是所知不详。

便听白诚轩道:“但见振衣自喊出那一声‘灭蜀’之后。振衣一声长吟,双掌却是于空排而击之,振衣武道内劲本就浑厚非常,剑有火光冲天而起,可如此一击内劲却化形如龙,将真元化形而出。单单便是如此能为,只怕便是如今的号称‘武儒之首’的李胜峰也是初入此中不久,龙形火色升腾而起,携滔涌之势扑涌盘旋不休,竟是围绕沈吟歌盘旋飞舞。与此同时,沈吟歌提刀、转腕。如此咋看之下,但见沈吟歌身后火色流溢,火龙冉冉而起,其中的炎火氤氲,可真像是驾龙而翔,而那龙翔是九曲一盘。”

“其中的气势不同于‘出雍’之时的一飞冲天,‘灭蜀’那其中有的是帝业已然初成的霸者威严在,借着其中的曲盘之态,沈吟歌乘龙而上,而他最后也是沉吟一句,‘移锋裂横云,皇图无别邑’。沈吟歌的身形之动也是合着九曲一盘之态,而所谓的九曲便是聚力之用,所谓的‘皇图无别邑’,如正如嬴弃的帝业之路,那岂是一个小小的‘剑阁蜀道’便能阻的了。”

“天地似乎也是为火色撩动,那时的大孤山上的风怕都是带着汹汹的火色。说起来,鬼谷戚扬那所言的‘千岩为峙,雄兵崔嵬’,那必是‘百韬缚形大阵’之中的最强守式,终于龙翔于空的的九曲之态已毕,再来便是龙盘之势。所谓龙盘而视,其中有的便是披靡。沈吟歌也是在那龙盘势成的一瞬间出刀。”

老者竟也是良久的沉吟一声,方才道:“书中常说,龙起于陆,必有潜翔,而后凌于天。只怕如此一刀便是这般,起初攒力于九曲之中,为的便是最后一个‘凌于天’。那刀锋一扬,阵中的鬼谷戚扬也是叫了一声‘御’!,‘百韬缚形大阵’可将阵中的鬼谷氏的内力加持,可说藉辞阵形之助,其中众人内劲之强已是增大很多倍,相较之下定是在振衣之上,可‘百韬缚形大阵’之阵所能守不过六合方位之御,如何比的上一个‘龙驾兮帝服,揽九州兮有余’。”

“一刀既出,地上登时是沙尘扬起,也不为沙尘乱人视野,只为那火色刀光已让人炫目。而沈吟歌的一刀就像是龙牙。不见其中是如何斩人性命,可便是我也目色为乱,只听战团中一声断裂之响,竟是鬼谷戚扬手中巨斧竟是本截飞旋而出,然后便听鬼谷戚扬叫道‘这怎么可能!’尘埃稍散,只见鬼谷戚扬身上拿衣服已是如寸如缕,头上束发也是断裂,一头散发满脸的仓惶,若非是他一双巨斧金铁厚重,只怕也和场中弟子一般身死当场。”

白诚轩道:“那一刀……那一刀,便是如今,我也得自承一句不如!”

众人皆知白城轩十多年前便被誉为‘外道之中的第一高手’,而方才老人凭一人之力独对『糜芜岩』‘阴摩罗鬼’,可说实力之深几不可测,但如今一句‘自承不如’却是说的毫无虚伪。而一式‘掠冀’是于空中杀‘龙韬’六人众,而之后的‘灭蜀’竟是能杀三十人于一瞬。孙应恒本是毛躁之人,可心中竟也不住盘算,天下神州分九陆,着之后还有六式的话,那岂非真的可称的上是‘近神之招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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