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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天 第三章 刀俎鱼肉,名剑为赌约胜负

布和还有些云里雾里、听的不大明白,姜焕却是心中已明了非常,也已是从诸人谈话之中晓得,只怕此中酒肆主人,非单单是出身法家『刑城』卫氏,他十多年前更是‘振衣社’中之人。心中不敢大意,右手已是探往腰间的刀。

白诚轩却是一把抓住姜焕的臂膀,言到:“今日此来,只为一尝此地‘杀刀鱼’。只怕丘先生心中也未有彼此争斗之意。若非如此,只怕酒肆之中也不会只有你们三人而已。”

丘守仁朝着一侧赵誉腾道:“誉腾将带来的酒给白先生先送过去。今日彼此之间非为争斗。”待赵誉腾将一坛酒放到白诚轩身前桌上,丘守仁才道:“自知白先生从稷下‘九龙蔽渊’脱困,老朽便知以先生为人必是要寻沈振衣下落。老朽不过是个行将就木之人,便是有心相阻也是有心而无力,可也不能就此见着紊痕乱迹是越演越烈。是以,今日在此相候,非是要规劝白先生,而是想和先生定一个约。不知白先生你可愿意?”

此刻沈彦尘也已是回座,白诚轩道:“如何一个约,胜了如何、败了又当如何?”

丘守仁道:“若是先生得胜,老朽愿告知你沈振衣的生死下落。若是先生未胜,可否就此之后放下这段过往恩怨不提。”

白诚轩开口道:“不知又是如何一个比法?”

丘守仁一指身侧公羊青螭,道:“老朽今日要借公羊为用,便是要以今次『铸剑山庄』所出绝世名锋为赌,若先生最后能得之便是胜。”

姜焕开口道:“如此偏颇之事,如何能用来做赌。”也诚如姜焕之言,『铸剑山庄』所发下‘名剑帖’共有二十四张,方才丘守仁言语之时,可说也是故意要给白诚轩听到,如此算下来儒门诸脉可说已有五、六张‘名剑帖’,而旧日『铸剑山庄』规矩,只怕最后决定谁人得剑,说是品剑论器,到最后势必是要以武道击技高下而诀。

白诚轩沉思片刻,最后却是将目光投向沈彦尘。以白诚轩心思如何不懂其中的利害,心中也是知道,若单单是以武定输赢,那到也没什么可畏,可偏偏今次『铸剑山庄』所成绝世名锋乃是剑器,若以剑道之术而论,那势必非是自己所长,如此弃长从短之下的胜负就犹未可知,便是丘守仁身侧的公羊青螭,虽是比不上‘极天武儒’李胜峰,可一身修为怕也相去不远。

就在白诚轩犹豫之时,听沈彦尘朗声道:“就以今次『铸剑山庄』所成的绝世名锋为赌,若我们赢了你可别食言而肥。”

丘守仁乃是南儒宿老,名望可说于当世极高。沈彦尘的一句‘食言而肥’可说极为不敬,公羊青螭不由得冷哼一声,已是将方桌之上一根柱筷弹射而出,屈指一弹,已是使了自身修习已久的‘质朴真气’。公羊氏一脉可说屡出鸿儒大能之辈,而所谓‘质朴真气’脱自儒门‘浩然真气’,其中又有所变通,其中讲究的便是‘质朴无华、祸难不兴,仁礼为用,人守方正’,可说是将所谓儒门‘浩然’,着落在质朴、方正之上,此时一出手,虽不过一根竹筷,但气象已成,便如剑道名家使剑而来。

以公羊青螭所思,如此一招已是带着自己四成能为,自己出手实则不过是虚呵,但能解此招的却非是白诚轩不可,孰料公羊青螭此招已发,便见有一人疾飞而动,那身影竟如一道虚影,如此酒肆之中,空间极为狭促,但那青衫便如一线火光溅射而出。

赵誉腾急呼一声道:“兵家武学——石火光中寄此身!”

只不过是一瞬间,听得‘嘭’的一声,似是金铁交互之音,便是整个酒肆厅堂也起劲风鼓荡,空气也是微微一颤,沈彦尘的身形是去而又回,但原本激射而来的竹筷,已是段为两截掉落地上,便听公羊青螭赞道:“好、好!如此轻健、刚阳的剑,其中有藏峥嵘而起之势,真是个少年了得!”但公羊青螭言语还未毕,有听一声‘嘭’的一声。

沈彦尘一低头,原来自己方才拿在手中的竹筷也是断为两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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